踏歌九嶷画中行 □□□□□□□ [复制链接]

破帽遮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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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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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4 23:40: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2005/10/21-23千米山活动之九嶷山杂记

把马甲脱了拿去扶贫，再上到网站，犹如穿着皇帝的新装，一身的不自在。九嶷山之行被封为文秘，不知是捉笔的文案还是拎包的秘书，糊涂中姑且写上几行，为的是左右皆可讨到说法。想起孤岛、野狼与昏鸦在九嶷山簸箕窝的悲惨遭遇，老老实实写了个标题《簸箕窝与三分石》，但路上早有想象力丰富的，把此两处称为了破鸡窝与三根屎。于踌躇中将标题改过。但细想想，呆与俗二者皆不可取，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先打上框框若干，做了标题。作业做得几篇，便常为立新意发愁，接连几次被斥为蠢、大蠢而离土不远的，这次便只能彻底地蠢，画一串白板来当标题了。
（1）
在一千七百米的高度上，依稀可见的路在坡顶分成了左右两岔。簸箕窝在左前方一点二公里。昏鸦摆弄了一下GPS，脸上露出了未成年人的纯真笑容。率先上了顶的向导，象是有意要把昏鸦英文的“GPS”嘲弄成中文拼音的“GPS”一样，竟向右侧的山顶拐去。
昏鸦楞了楞神，冲着向导奔了过去。他指点着GPS一番追问，向导眼珠乱转，支支吾吾企图蒙混未能得逞，只得先谎说这个是簸箕窝的二峰，最高峰自己也没去过，但转口又说上顶峰道路艰难，要去还得加钱。我们辛辛苦苦几百里跑来，在山下就跟你说好的上顶峰，难道你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六子上前，如老鹰盯小鸡一般，左脸颊上的一撮毛一阵乱晃。向导气短了一截，喃喃着不情愿地带着队伍向左翻去。
向导姓周，是羊岩坪人，住村口第一家，会篾匠手艺。羊岩坪在九嶷山的最高峰簸箕窝与最知名景点三分石之间的山凹里，两面青山横过，一道山溪蜿蜒，不多的几户人家，独享着这片秀丽的天地。但山美水美未必人就美，这周向导人虽然还算过得去，但惧内。他那钟姓的老婆是下面牛头江村嫁上来的，老大费油的灯。两个半天的向导费，竟要二百元，若不是已经晌午急着早点上山，断不与此等妇人打交道。
上簸箕窝没有山道，一条多半是采药人偶尔走的“路”，就从村子上头一点的陡坡穿林直上。七百来米高的攀爬过程几乎全是一样的陡坡。头天刚变了天，落了些雨，山坡带着泥泞。幸亏两边多少有灌木可以把握，才使得这一路陡坡不至于显得太过困难。上到一千五百来米的山梁上，转沿山脊而上，坡上不大的一小片松林，让人一下想起《水浒传》中的野猪林。只见领导环视一周，面对三棵列成一行的松树，用山杖指着道，最粗的一棵吊孤岛，其次一棵吊野狼，剩下那棵吊昏鸦！先由野狼吊昏鸦，再由孤岛吊野狼。六子，拿绳子来！
（2）
六子是前锋，背着硕大的包，里头装着包括绳索和白酒在内的一十八般家伙，紧跟着向导早已远远地跑在了前头。来时就因一路聒躁惹了祸的野狼、孤岛和昏鸦象是有了默契，野狼盯着前锋六子紧跟在他屁股后头；孤岛无由地也背着硕大的包，满额头的汗水，圆滚的肚皮一缩一鼓，一脸无辜地跑在领导前后；而昏鸦蹭在队尾始终不肯露脸。不论领导想拿那个开刀，都将是首尾难顾，吊住一个跑掉两个。
领导前后看了看，无奈中把山杖再一挥，下山再吊吧。
如果真吊也就吊了，倘若命不当绝，一周后又是丛林中一条好汉，偏那吊令挂着不知何时执行，就象相声《扔靴子》里的那老汉一样，这三位这一路可就惶惶不可终日悲惨无比了。
上到一千七百米的分岔处，已经是下午三点，距离出发已经过了两个多钟头。再往上走，脚下踩出的便就是道路。穿过一片蔽日的灌木林，翻上面前的山坡，眼前是一道深不见底的百丈悬崖。数十丈的对面，亦是一座垂直拔地而起险峻无比的山峰，两崖相抵，既有华山之险，也有黄山之绝。众人称奇不已，呆立半晌，继续上爬。
再往上劲风凛冽，寒气渐重。地上的植被是一望无际的只长得尺把高的竹林。向导在岩石与竹林中穿行，渐上渐高，而终于九嶷山最高峰簸箕窝再望了！
就在此时，向导回头喊到，那就是三分石！大家回头望去，就在来路的方向上，不远处滚动的云团缺了个口，露出一块巨大如印章般的岩石，九嶷山次高峰顶上著名的三分石。在大家的惊呼声中，十来秒后，云层吝啬地遮蔽了所有的景观，大家在一片惋惜声中继续向山顶逶迤而去。
三点半到顶。几乎在我们到达峰顶的同时，一直团绕在我们身边和天顶的云雾竟渐渐散去，清晰地展现出峰顶的秀美山色。不远处，遥相呼应的是另一座几乎同高的险峻山峰。
太美了！不论是文字还是照片都无法再现以天地苍穹为画布，以阳光云彩为色板，变幻无穷的眼前景色。只有感叹，一千次地感叹：
仙家日月蓬壶里，尘世烟花此梦中。
大家在山顶忙不停地转悠照相。山顶一巨石上恰有一个簸箕状的坑，领导很得意地象坐金銮殿般地坐了上去。大万赶紧端起相机，不想领导背后的六子却张着牙舞着爪。半个小时后，从山腰滚起的浓云象疯涨的白色海潮，再一次迅速地吞没了眼前所有的精彩。整个世界笼罩在寒烟冷雾里。
迅速下撤。速度之快，如同亡命。野狼一路嗥叫，孤岛紧追不舍，昏鸦连串跟头，据收尾小号说，昏鸦在下山过程中共跌了二十多交，每当领导在前头高喊：小号！做为首吊对象的昏鸦就不由地腿软。最让人称奇的是在松林缓坡附近大概是触景生情，他竟然连跌数交。不过，收尾之言未必可信，更何况做文字的总喜欢夸大其词以做招摇。昏鸦对跟头的数量和分布如有申述不妨跟贴。
全队安全撤下山的时候，正是黄昏六点来钟。在通向村子的道路两边发现的大量野草莓让饭粒和秋水兴奋不已，两人嘻嘻哈哈一路摘吃到村口。
羊岩坪这个不大的村子笼罩在炊烟的雾蔼中。等待大家的，是吃相疯狂的土鸡宴。
（3）
天很冷，卸了装备，大家忙着更衣，忙着将湿了的鞋袜烤干。六子和饭粒急急张罗着买鸡，工夫不大，笑咪咪地拎回来两只大家伙。
和向导老婆的再次谈判依旧极其艰难。宰杀两只鸡，提供一锅饭、萝卜青菜两样菜蔬和油盐酱醋，五十不行，六十不行，一直提到一百元才勉强敲定。
肉食者野狼很象又饿了。大早在九嶷山乡小学露营，他四点钟就开始打听时间，一早爬起来就要吃滚肉汤。连了昏鸦孤岛保温瓶小号，不辞辛苦地跑到舜帝庙旁的食街上，在十月五号中午进午餐的餐馆吃肉片米粉。大家都是普通两元五角的一碗，而野狼却向老板娘吩咐，要一元的米粉加五元的肉。于是第一次知道野狼闪亮的目光除了用在MM身上之外，还有其它的地方可用。
从牛头江村负重上到羊岩坪的时候，正是中午。午餐食用大家各自准备的路餐。野狼打开塑料饭盒，里面是一大块卤牛肉。肉是野狼自己用陶罐炮制的，味道很好，被大家一抢而光。孤岛依旧用他的大锅现场表演“孤岛汤”的制作。领导皱着眉，很郁闷孤岛汤的做法没有因地制宜与时俱进，就知道紫菜虾米鸡蛋西红柿。孤岛汤定量发配，每人四“孤岛勺”。多也不多，暖暖胃口还是很不错的。
此刻在黄昏的剪影里，大家从簸箕窝回到了羊岩坪，距离出发已经历了近八个小时的负重与攀爬。根根碌碌饥肠，都翘盼着肥鸡宴了。
向导杀了鸡褪了毛，在忙着剁鸡，饭粒在一边翻鸡肠，用的是她在韭菜岭下掌握的新技术，领导一反常态以少有的悠闲姿态摘着韭菜。
好容易一切准备就绪，起锅上油。两只鸡将近十斤，炒一锅，炖一锅。连了蒜苗鸡杂、韭菜炒蛋和萝卜青菜，菜式虽不多，但都是满大锅满大盆。
如果没有见过饿狼，见见山野中的丛林人就可以了。一锅鸡眨眨眼，就少了半锅，再眨眨眼，就只剩了个鸡P股。180夹起烧得红亮的鸡P股，抛到孤岛碗里，你连头带P股全包了吧。孤岛抬抬眼，毫不感激地望了望180，盯着碗里的鸡P股，急急地将嘴里啃着的鸡头咽了下去，将鸡P股扔回给180。
天很冷，六子带着一瓶二锅头，与180几个喜欢小酒的自斟自饮，但下筷子依旧一点也不含糊。
鸡炖好了。领导不知是否想起了那篇关于膝盖帖子中吃啥补啥的跟贴，点名要吃鸡脚。当天早些时候领导关于如何炮制YA掌的闲谈，肯定刺激了昏鸦，他急忙从锅里捞了三只鸡脚，献给领导。从此，在剩下的行程中，领导再也不谈YA掌的问题。但让大家没料到的是，她开始研究如何割YAP股了。
土鸡宴很快就进入了尾声。小号的小瓶二锅头已经见了底，而六子的大瓶二锅头还留着二两酒底。大概还想回味一下土鸡宴，不见喝过白酒的领导，拎过酒瓶和180琢磨起什么来。正就着萝卜青菜猛下饭的保温瓶见了，拿起半截铝箔啤酒听里剩下的酒一口喝了下去。这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太烈，他皱着眉头说。怎么是五十六度？是五十二度，正把玩着酒瓶的领导说。怎么是五十二度，肯定是五十六度！保温瓶很自信，小号那瓶二锅头是他俩一起去买的，他清楚。打赌是五十二度！赌就赌，保温瓶抓起小号那小酒瓶，上面清楚地写着：红星二锅头，五十六度。领导冷笑一声，将六子那大瓶酒的正面掉了过来，上面竟赫然写着：红星二锅头，五十二度。刚露出笑脸的保温瓶瞬时就呆住了。
下次□□□两只土鸡！领导斩钉截铁。
做人要厚道啊！六子怎么竟也买低度酒蒙人？保温瓶虽然肚里嘀咕着，可却没吱声。他开始很A.M.地转起脑筋来，都是一起走过山山水水的队友，用这种方式与大家同乐本就是最好的感谢。不过嘛，至少有偶像参加才好，如果一片白菜帮子的主能参加那就更好，如果□□□□□□□□□□□□□□那就让人太高兴了。保温瓶心下如果不是这样A.M.，也可跟帖申诉。
保温瓶用精神胜利法赌赢了领导。
（4）
吃过晚饭，大家早早就开始在向导家里打地铺准备休息。
从前一天的下午出发起，大家就一直比较辛苦。由于瞎客令人惋惜地在最后一刻退出，车辆的安排临时起了变化。大队人马包括几大杠头坐中巴先行出发，光远接应其余人员在两个半小时后出发。中巴新换的初生牛犊小黄师傅一路疯跑，后面老资格车手光远驾着猛发余热的捷达狂追。据说前车后车在长达七八个小时车程的穷奔狂跑中竟然连一个中途唱歌的都没有。即便如此，到达九嶷山乡的时候也已经是后半夜一两点了。当夜只得三四个小时的休息，然后就是整天的ZN。现在酒足饭饱，大家唯一的愿望就是早点休息了。
向导家的前厅不算小，可以安排下六七个铺位，楼上有间空房，MM们自然享受那上房的待遇。大万六子等四人，不哼不哈地在一直烧着柴火的厨房里打上了地铺，并且搬进了一抱柴火。180见了，很是眼红郁闷，有心想把在没有烟囱的厨房里打地铺的那几个家伙熏倒，竟良心丧尽地嚷嚷，快把厨房的门关上，别呛了我们！180如果不是这等居心，不妨也跟帖申诉。
在这四面透风的房子里，还怕熏着人？六子很高兴地将厨房门关上。于是，厨房里很快响起六子自称为很有音韵感的鼾声。不过，对于忙着照料炉火的保温瓶来说，相对于六子怪腔怪调的鼾声，他更宁愿聆听180进行曲般雄壮的呼噜。可惜的是，外间的人一夜都在与寒冷斗争，那雄壮的进行曲象是始终没有奏响。
四点来钟的时候，外间的野狼哆嗦到厨房里来了。他很有耐心地对被吵醒的六子说明大门打不开，厨房门可以打开，天气很冷，他身上也很冷，他是要唱歌，他是要跳舞。一直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六子赶紧把野狼轰进了马桶间。
湘南的天似乎比深圳亮得晚。到了快七点，才由孤岛发起起床运动。大家收拾好东西，开始做早餐。孤岛秋水小号保温瓶等又得到了分享野狼精饲料的机会。回锅肉罐头、精细鸡蛋挂面外加大白菜和雪菜。好好吃的野狼食哦！
早先已经知道往返三分石只需要三四个小时。没有提前出发，没有急于赶路。山路出奇地好，仅仅过了个把小时，于不知不觉间，三分石所在的巨大锥状山体就突然从云雾中显现在大家眼前。
队伍里一片“啊”声。这奇异的山峰，下部是青草依依的土质表面，中部裸露出巨大馒头形石质山体，成片成片茂密的苍松在岩逢中顽强地生长，而山峰的上部，是三根百米高的巨大擎天石柱。大家沿着陡坡爬到山峰石柱下，等待云开雾散的一刻。等待，等待，在漫长的等待中，云雾突然散尽，三分石如魑魅魍魉，似顶天英雄，胜山水墨画，夺拙扑屏风。展现着道不清的意境，激发人无尽的联想。
不过十秒，云雾复来，十米外苍茫一片，三分石无影无踪。再次等待，再次云开，三刻钟里如此反复三回，让人惊叹不已。一切都仿若梦中，有如醉里：
枉有千山叠绿水不及万仞裹清风
（5）
从三分石下到村子里的时候，刚是中午，再次打理好背包，饭粒与向导结帐告辞，昏鸦却恋恋不舍地再次把向导家的小花猫拎起来偷偷摸了两把。
向导的老婆凑上前来，很拙劣地提出什么住宿费的问题，虽最终得了些许钱财，却大败了自家的门风。
天放晴了。昨日朦胧中如清雅山水画卷的小村，清晰地依傍在青山绿水之间，让人不忍离去。临近一点，大家一一地挥着手，带着对九嶷山逶迤风光的记忆，动身返回牛头江。
两壁群山青翠，一道溪流清澈。山道一路下坡，大家步履如风。多一时来到山道中断处，见到挖土机巨大的身影，牛头江至羊岩坪的公路正在紧张施工之中。待到来年，公路修通，羊岩坪也将为新水库所没，到了那时，是旅游的新潮，却是丛林穿行者的悲哀。回过头，阳光下远处的三分石清晰入目。
再次停下脚步。曾经共历风尘的身影聚拢在了一起，留下一个永远的瞬间。
牛头江已经不远了，大家的脚步越发地快了起来。超越了前锋走在最前的昏鸦忽然就和领导起了争执，双方都在叫嚷着。忽然，昏鸦开始逃命般地狂奔起来，一条方巾在背包下急速地飘动。领导紧跟其后，迈开长腿穷追不舍。剩余的前队数人，全都呆楞着瞧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五百米的后面，孤岛不知吃了什么错药，竟也扛着大包，发疯般地追了上来，是要救昏鸦，还是要帮领导？
没等孤岛赶到，前头三百米外，领导已经追上了昏鸦，她一把揪下了昏鸦背包下摆上的方巾，得意地举在头顶晃着。
领导终于把昏鸦的YAP股给割了，康康唧咕着说。大家恍然大悟，不由哈哈大笑。
等不知想干嘛的孤岛气喘嘘嘘地赶上来，前队已经快到牛头江了。
在牛头江换过衣服，将行李装了车，还不到三点钟。被割了P股的昏鸦不再坐大车，宁可折寿十年，和野狼一起上了光远的小车。后来在回程的路上野狼神气活现而昏鸦闷声不响，他一路乱发短信，究竟因何缘何，不详。不提。
大车里，孤岛拉拢了小号坐在后排，不管前头如何热闹，先自拿出一袋猪头肉，一门心思地等着喝小号的啤酒。虽然少了昏鸦与野狼，但车里依旧超级地闹，一会是秋水的女高音与180的男中音合唱，一会是领导的丛林历史介绍，中间不断夹着六子的“当哩个当”。
一直很顺的行程有了波折。在快到九嶷山乡的山路上，一辆爆了胎的大货车挡住了道。进不成，退无路，大家只好等待。孤岛逮住了吃肉喝啤酒的机会，开始兴高采烈地忙乎起来。
修车的当地司机在磨蹭着，还企图让被堵住的车主出修车费。
郁闷中。忽然，车里一声巨响，紧接着是180的一声怒吼，你这个湖南小子，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出去！众人猛地一楞，只见180挥着手，恶狠狠地将一只苍蝇打出了车门。
大家全都松了口气。
抛锚也给了饭粒摘柿子的机会。柿子林在车前方大约一公里的地方，满脸幸福可爱摸样的饭粒拉了紫梦秋水，后头跟着从前与现在的粉丝昏鸦保温瓶，加上喝光了酒自称五小时不会饿，但还想上乡里喝茶吃晚饭的孤岛，以及领导派的长工与摄影大万，浩浩荡荡到了柿子林。很快，一拨人就分成上树的，接应的，品尝的，俨然是条采摘流水线。只是大家都很小心，惟恐对树木造成伤害。四下里转，四下里忙，等天快黑时时，肚里也装了，袋里也满了。
满载的饭粒一行在天傍黑时回到了抛锚地。领导对摘回的柿子很满意，饭粒摘柿子的后果不严重。
耽搁了近四个小时，终于在七点钟，道路通了。光远的车子亮着灯，一声猛吼，率先奔跑起来。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蓝山县的“不一样”餐馆。
依旧是饭粒主导点菜。
工夫不大，菜上来了。有血粑鸭、山笋肉丝、酸豆角炒肉末等，还有大万的啤酒。大家依旧一股饿象，其实更多的或许只是一种习惯或病态。餐厅的老板连了服务员，用很奇怪和窃笑的目光望着这帮奇装怪客。
当然有例外，那就是紫梦和大万。除了爬山在不经意间露出的猛劲外，紫梦总是文静静的，就连吃饭也不抬头。大万则凡事都不争先，带着绅士风度，与他老外的摸样很相符，只是他穿着丛林服怎样看都是个怪里怪气的土老外。
最后一道加菜上来了，炒鸡蛋。盘没放稳，孤岛的筷子就叉在了盘中。谁都不许吃！领导一声喊，孤岛忽地一下就缩回了筷子。
每人只得夹十五分之一，都看好了！
孤岛一脸的郁闷，两根眉毛指在八点二十分的位置。他小心地伸出筷子，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夹下不到三十分之一的一块，放进口中开始吧嗒起来。一向怜香惜玉的野狼可不管那么多，一汤匙下去，挖起一块就往“梦梦”的碗里送。这头一开，保温瓶跟着也是一汤匙挖起来，送到“粒粒”的碗中，昏鸦接着再来一筷子，送到“？？”的碗中。不到一分钟，盘里只剩象征性的最后一小块。180假做斯文地将那小块鸡蛋分成两半，夹起一半挨个地问，你要不要？你要不要？谁还有要的？
就在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餐厅外头的街上炮竹乱响，烟花四起。是有人举行婚礼吧，餐厅的服务员说。小号一扭头，跑出去看烟火了。
腾空而起的烟花，不断在天顶爆亮着，留下了虽然短暂但却是灿烂的时刻。就在这片精彩中，丛林千米山分队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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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到这里做完了，可标题还没有。你觉得还需要吗？那就凑上半个，喏，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2005/10/23-26稿
2005/10/27修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27 9:14:5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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