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去英西玩,洗完澡突然发现,右脚一只指甲,整个的可以掀起来,只剩一侧的边还连着。
我知道这是猫牙狸留下的,那天回来时,这只指甲整个变成了紫色,但是不疼,没有感觉,也完全不知道它是怎么弄的。过了好多天它变成了一种深白色,我还以为好了呢,原来它已经彻底死掉了,底下会长出一层新指甲。
今天看到一个要去滴水岩的活动,我想“咦,这个地方我去过诶……”是的,我通常记不住山的名字,而且我很快就会忘了很多事。我想起那个好看的大瀑布,可是山顶是什么样的呢?从早上想到下午,我想起来,山顶是很没意思的,很多小虫子乱飞,大家不胜其烦,紧赶着拍了个合影就跑了。
一路上脱鞋过河好几次,好像每一次脱鞋穿鞋的时间都比前一次更长,好像那个又湿又沾着细沙的鞋带它感到越来越不高兴,我害怕穿鞋,因为等那个漫长的时间过去,前面的人就走远了,我希望不要再过河了,虽然溪水很清凉。
第二天早起收帐篷时我决定今天不去了,把帐篷装进袋子,我想还是去吧。
找登山口的时候,问路边水厂的老乡,听说他年轻时上这个山一个多小时,涛哥很高兴的:那我们也就两个小时吧!
天真!横!(我连这个都能判断了天哪)
上山我并没感到很累,但在上上下下几个坡看起来还有没完没了的趋势之后,我心里有一点崩溃,因为一直没有路,我发现他们也不确定山头在哪,还有多远。要是被骗一下也挺好的,可是我已经知道了。
有点煎熬,但没什么可说的,煎熬就煎熬吧,反正总有一条最后可坚信的:总会有一个终点。
清茶说:有进步。
他的意思是,上次第二天没爬,这次居然连第二天都爬了。
终于要登顶了,当我确定还会返回垭口就很开心,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登顶。只要会返回,我大多时候都不会去登顶。所以我就没有去。没想到后来看小结时才知道,如果大家都登顶,就是另一条下山的路了。
下山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路,现在我的脑子里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老林和铅华,在很多个地方,前后帮助我通过,抓哪里踩哪里,登山杖无用,反而碍事,老林一会儿帮我拿走一根,一会儿帮我拿走两根。
在很陡的地方横切,无法站直,弯的腰酸痛。
下的太陡我就坐着往下滑,最大的愿望是裤子争气点儿不要破。不用费力下的又快,简直是滑的挺高兴,虽然满地小石块还挺硌的。
我看到孤岛着急好几次。他说:都有点后悔搞这个山了。
我默默的恍然大悟:嗷?原来有这么严重……
他早就想直下到溪,大家说不敢溯溪,坚持要找机耕路。找不到,最后还是溯溪。我反正是随便,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天快黑了,绝望……听到要溯溪,绝望……
但天真的黑了,也还好,真的溯溪了,也还好。连鞋带脚踩进水里,凉,真舒服,爱谁谁了。
越来越高兴了,都已经这么着了,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最后爬上公路的时候,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简直可以再爬一次。这就叫逆生长哇哈哈。
什么猫什么牙什么狸,一眼都没看。
真害怕爬山,每次站在山脚下的时候,都是叹气,为什么要爬山,奇怪死了。
每。一。次。
但是下山吃饭洗澡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很棒。为什么棒呢,奇怪死了。
我当然看到过那些为了东为了西为了什么什么的……原因。肯定不是,肯定不对。
没准明天还会想起什么。
我看到孤岛着急好几次。他说:都有点后悔搞这个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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