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喝多了点酒还是说到了雪山,一夜都没有睡好。
时隔两年,不想竟然能再见到2010年一同去幕士塔格的伟哥。说起那一年在幕峰的见闻和感受,提到哪些个始终鲜活的日夜和心中无法消停的驿动,忽而觉得该为幕峰写几句什么。
在慕峰,伟哥给我的感觉就是能很快溶入那支临时组成的队伍,四处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和笑容。他说在大本营的日子是一种享受,而我在转过周围的几个“景点”之后,继续呆在营地就有了一种煌煌不可终日的感觉,巴望着早点上去,早点下来,找不到那种“享乐”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该算境界的差距还是心态的差异,或是两者都算。
从05年贡嘎(翻越勒多曼因垭口),06年启孜峰,07年三峰,08年哈巴,09年姜桑拉姆,10年慕士塔格,11年ABC环线(翻越索隆拉垭口),七年过去了,生命中曾经的许多诱惑都已经消退,唯独那一片蓝天积雪,依旧在日渐衰老的躯体中燃着不灭的渴望。七年来值得珍藏的,一生中令我无悔的,大概就是这些高原与雪山经历中痛苦与欢乐并存的记忆。
尽管几乎每次都有担心有害怕,但始终无法拒绝接近高原和雪山。而如果这样的过程是轻松和快乐的,或许我连记录与写作的激情都不会有,更不会让我深刻记忆至今——尽管这一切也都轻如鸿毛。毕竟,人的一生只在一挥间,(对绝大多数人)随后不再有痕迹,不再为人所记忆。
与伟哥分手的时候,我们约定纳木那尼再见。我知道我依旧会惶惶不可终日。可你知道,从贡嘎开始,每次我都将某些东西遗忘在了高原,而我不能拒绝回去寻找的理由。
或许我是把魂遗忘在了高原。
伟哥说他曾对家人说过:“我是要死在雪山上的。如果我没有死在雪山上,那么把我抬到雪山上。”
我因此而肃然起敬,那里面太多太深的含义我可以感受却难以说出。
如果我能死在雪山上,应该是一件幸事。
附:2010年新疆乔戈里公司慕士塔格峰攀登活动总结——节选
由 mojitian 发布于 1 年多前
(1)顺利回归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
你是否听见那一晚我们送别的歌声,或许真的余音绕梁,让我时刻想起;2010年7月18日晚在喀什的果园餐厅,伴随着大家送别的歌声,当夜就送走了来自西安的春哥,第二天陆陆续续送走了其他队员,2010年的慕士塔格峰攀登活动也正式结束。
A组(17人):14人登顶,2人6600,1人6800;
B组(14人):12人登顶,1人C2,1人身体不适放弃;
C组(10人):6000米组。
B组队员:
7月2日,B组队员喀什集合
7月3日,塔什库尔干县(海拔3200)适应
7月4日,A组队员至大本营(海拔4430)
7月5-7月13日,慕士塔格峰拉练,休整,拉练过程中2人因身体不适,主动放弃。
7月14日,大本营至C1,住C1
7月15日,C1至C2,住C2
7月16日,C2至C3,住C3
7月17日,凌晨三点冲顶,当日全部下撤至大本营。
7月18日,B组队员回喀什,送行。
(期间因将B组队员登顶出发日期定在14号,内部发生激烈讨论,乔戈里总指挥侍海峰认为B组C2拉练回大本营是12号下午,14号立即出发,只休整一天半,比A组少休息一天,担心队员体力无法恢复,而且部分队员也提出要多休息一天;攀登队长宋玉江则根据他收集的气象信息及当日气象云图分析,15-17日天气状况适合登顶,18日开始变天,如果不赶在17号冲顶,可能要等下一个天气周期才能登顶,下一个天气周期可能是等上一周,可能是遥遥无期,而且休息一天半对队员来说,基本足够恢复;最终大家为了能够登顶一致同意14号出发,幸运的是B组留下来的12名队员17号全部登顶。)
(4)活动花絮
每一次登山,征服不是那一座山,更多是自己。
当你暂时放下身边的一切,与曾经相识或从未谋面的队友相聚在没有集市,没有灯红酒绿大本营时,你会如何将彼此生死相托?
当你在连基本的呼吸和行走都成为努力的目标之时,你会怎样与自己的内心对话?
当你在崩溃或绝望时,当你在坚持与放弃之间徘徊时,你的思想是在如何碰撞?
今天的结束,一定是你下一个目标的开始,在每一次的痛苦之旅中我们是如何苦中作乐?每一次的活动结束,你能想起的场景又会有多少呢?会不会让你回忆起?
欢迎光临 丛林穿行者 (http://118.178.234.203/) | Powered by Discuz! X2 |